——男子冬间口苦耳鸣,阴囊湿痒,来春面发紫块,微肿麻木,至冬遍身色紫,不知痛痒,至春紫处俱大,至夏渐溃,又至春眉落指溃。此患在肝胆二经,令刺手指缝并臂腕出黑血,先与再造散二服下毒秽,更以小柴胡合四物汤加白芷、防风、天麻、皂角刺,渐愈。又与换肌散。但遍体微赤,此血虚有火,因家贫未得调理,秋间发热,至春面仍发块,用前散并养血药,喜所少谨疾得愈。
一膏粱之人,鼻坏眉落,指脱体溃,热渴晡甚,用四物汤加酒炒黑黄柏、知母、五味、麦门、白芷、天麻、皂角刺,三十余剂,热渴少止。时仲夏,精神倦怠,气喘身热,小便黄数,大便稀溏。此元气虚而时热胜也,用补中益气汤顿安。乃与换肌散及益气汤,兼服两月,更以生脉散代茶饮,疮少退。时至仲秋,眩晕少食,自汗体重,大便溏数。此亦时湿之症,用清燥汤调理而愈。又用补中益气汤加酒炒黑黄柏、知母、皂角刺、天麻,两月余而瘥。又因劳倦,耳聩热渴,误服祛风药,病气益剧,身发赤疹,与益气聪明汤,月许而愈。
一男子赤痛热渴,脓水淋漓,心烦掌热,目昧语涩,怔忡不宁。此心经受症也,用安神丸兼八珍汤,少加木通、炒黑黄连、远志,元气渐复;却行砭刺,外邪渐退,但便燥作渴,用柴胡饮并八珍汤而愈,再用换肌散而瘥。
一男子肚见青筋,面起紫泡,发热作渴,寅卯时甚,脉弦数,腿转筋,小便涩。此肝经火症,先用柴胡饮,热退便利;却用小柴胡合四物汤加龙胆草、炒山栀三十余剂,及八珍汤加柴胡、山栀,养其气血,乃用换肌散,去其内毒而安。年余因劳役饮食失宜,寒热头痛,遍身赤疹,自用醉仙散而殁。
一男子面发紫疙瘩,脓水淋漓,睡中搐搦,遍身麻木,渐发赤块,劳怒则痒,肝脉洪大。砭刺臂腕各出血,用清胃汤加大黄、皂角刺四剂,煎下泻青丸,麻木少退;以升麻汤数剂,下前丸,诸症少愈;却用宝鉴换肌散斤许,又用小柴胡合四物汤加参、术、天麻、角刺百余剂,及六味地黄丸,半载而愈。后因劳遍身麻痒,脉微而迟,此气血俱虚,不能荣于腠理,用十全大补汤加五味、麦门,调理年余而安。
一男子面赤发紫泡,下体痒痛,午后发热,大便燥黑。此火盛而血虚也,用再造散及四物汤加防己、胆草,及刺腿指缝出毒血而便和;仍以前药加白术、白芷、茯苓、羌活、独活而便黄;仍以四物去胆草、防己,少用独活,加玄参、萆薢,五十余剂而疮退;却用补中益气汤加天麻、麦门,而气血渐充;时仲秋霪雨,遍身酸痛,用清燥而安;随用换肌散、胡麻散、八珍汤,兼服而愈。
一上舍面发肿,肌如癣,后变疙瘩,色紫,搔之出水。此脾肺之症也,先用清胃汤,以清胃热解表毒;又用四物汤加山栀、黄芩、柴胡、皂角刺、甘草节,以养阴血祛风热,及砭臂腿腕手足指缝并患处,以去毒血,疏通隧道;乃与八珍汤加白芷、皂角刺、五加皮、全蝎及二圣散,兼服月余,以养阴血治疮毒;又与补气泻荣汤,少愈;再与换肌散而全愈。后因劳倦遂发赤晕,日晡尤甚,以四物汤加丹皮、柴胡、山栀,并用补中益气汤,年余虽劳而不发。
一男子遍身如癣,瘙痒成疮,色紫麻木,掐之则痛,小便数而少。此脾胃受症,邪多在表,用清胃散,更砭刺患处并臂腕,腕出黑血,神思渐爽,但恶寒体倦口干,此邪气去而真气虚也,以大剂参、芪、芎、归、蒺藜、桔梗数剂,元气顿复;却用八珍汤加黄芪、白芷、蒺藜、天麻、软柴胡及二圣散治之,其疮渐愈;后用换肌散、八珍汤等药,调理半载而痊。后仍发,误用克伐攻毒,患两感伤寒而死。
一男子遍身疙瘩,搔则痒,掐则痛,便闭作渴。此邪在内也,治以再造散二服,微下三次,用桃仁承气汤加当归四剂,及砭出黑血,渐知痛痒,但形体倦怠,用培养之剂复其元气,又用二圣散,其疮顿愈,更用大补,年余而康。后患痰涎壅盛,舌强语涩,用二陈、苍术、黄柏、知母、泽泻四剂而愈,再用补中益气汤调理而安。
一男子素清苦,眉尽落。病在肝胆二经也,乃刺臂腿腕及患处,出黑血,空心服八珍汤,加五味、胡麻、首乌、威灵,食后服换肌散,喜其无兼变之症,又能笃守禁忌,不半年而痊。
一儒者脚心或痒痛,或麻痒,或肿胀,二年后身体作痒,渐变疙瘩,发热耳鸣,日晡益甚。此属肾虚也,乃砭刺臂腕腿及手足指缝,去其瘀血,用六味地黄丸料加五味、柴胡五十余剂以补肾,又用换肌散、祛风丸以治疮,各斤许,疮渐愈,得滋补守禁而痊。
一上舍遍身患之,形体俱虚,余谓须用调补,元气完复,方治其疮。不信,恪服蛇酒以攻内毒,外敷砒霜等药以蚀外毒,顿加呕吐清水,体痛如锥。或以为毒气外发。余曰:脾主肌肉,此因毒药脾伤而然也。反服祛毒之剂,吐泻不止而殁。
一男子用药汤熏洗,汗出不止,喘嗽不食,腹鸣足冷,肢体抽搐。余谓此因热伤元气,腠理不密,汗出亡阳耳。是日果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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